
续,清醒,昏迷,说不准。病气如同潮水推拉,把人困在其中。 大多数时候,她的眼前只有水雾和晕着的烛影,以及繁复屏风上流动的暗纹阴影, 那暗纹如同从深潭里长出的蛇,从四角爬向她。 看得榆暮只想吐。 榆暮又一次吐出了年轻家仆喂进的药。 他们早就习惯,她在昏热中一有呕意,便有人将她身子侧过,一人托头,等她吐尽了,再慢慢将帕子迭好,仔细擦她的唇角和颈下—— 榆暮细白的喉咙一动一动,像只病雀。 年轻家仆将她睡衣解了些,露出被热气泡软的皮肤。药汁有时溢得高些,溅在了胸口,晕着污迹。 “下面也脏了。” “吩咐过不让碰的。” “小心一点,不会被发现的。” “...